◇ 第115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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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十八
我總覺得這人可能知道些什麽，可他說完後就閉上眼睛躺下了，我也就沒再開口說話。
夜裏九點葉建州醫生來查房時再次叮囑我不可以吃東西不可以喝水，並告訴我放松心情，保證睡眠，我心煩意亂的點頭應著，心裏愁的不行。
葉醫生離開後我就站起身倒了杯水，一撇眼註意到隔壁床那個叫沈良甫的病人手裏攥著脖子上的項鏈低頭看得入神。
我側身湊近了些，發現他手裏拿的項鏈是個懷表，帶照片的那種，裏面是個少年的黑白舊照片，看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照片裏的人笑起來陽光燦爛。
我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將手中的紙杯遞給他：“你喝水嗎？”
男人回過神，搖了下頭：“不了，謝謝。”說著將懷表放回了衣服裏。
我看了眼病房的其他病人後坐到床邊跟他面對面，壓低聲音問他：“那個，今天下午你說小心醫院裏的醫生…是什麽意思？”
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問：“你和那位陸醫生真的只是病患與醫生的關系嗎？真的沒有其他關系？”
我想了會兒沒想出來：“能有其他的什麽關系？我和他真的就是進入醫院才認識的，沒兩天，但感覺他人很好。”
“是麽。”
男人沈默了會兒，看向我床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我的入院時間，剛入院三天，看著看著他問我：“你明天手術是吧？”
我點頭：“是啊。”
“手術室在哪樓哪層？”
我想了下：“這個……我不知道。”今天簽的同意書上並沒有寫明這個，葉醫生也只是向我解釋了手術、麻醉的風險及必要性，並沒有提到這個。
男人沈默時面無表情，甚至有些陰沈，唇線緊抿，生人勿近的感覺，但說出的話又和他的面相相差甚遠。
我靜靜等著他說話，順手喝了口杯子裏的水，在我喝第三口水時男人終於說話了：“明天術前手術室接送員應該會推手術平車或輪椅來接你，如果你被他們送去了二號住院樓的二三層手術室一定記得要逃，那裏很危險，如果是其他樓層手術室的話應該就沒關系。”
他並沒有看著我說，而是盯著雪白的被子，像是出神時的自言自語。
我想起了二號樓二三層血腥的手術室，他果然知道些什麽。
吞下嘴裏的水，我忙問：“什麽危險？”
“這個……”男人擡頭望我，話語一頓，“醫生不是讓你不要喝水嗎？”
“我可不打算做手術。”
“那樣最好，你要做手術的話其實可以換家醫院。”
“我不需要做手術，我的腳沒問題。”
男人看向我的腳，眉頭皺起：“你確定嗎？”
我也看向自己的腳，很正常，但我猜他看到的應該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凸出這麽大個包，你這樣走路不痛嗎？”
“不痛。”別再關註腳不腳的，我把話題拉回來，“你前面說二號樓的二三層手術室會有什麽危險？”
男人眉頭越蹙越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現在沒有證據去證明什麽，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他曾經是這裏的醫生。”
“曾經？那他現在人呢？”
男人陷入沈默，微微低垂的眼眸裏流轉著難過的情緒，我猜測他那位朋友應該是不在了。
“是你懷表裏的那個人嗎？”我小心詢問。
他突然擡頭看我。
“抱歉，剛剛不小心看到了。”
男人點了下頭：“是他。”
“那他是怎麽去世的？跟這家醫院有關嗎？”我懷疑他那位朋友或許是參與犯罪的一名醫護人員，亦或者是察覺到醫院內幕死亡了，不然不可能知道二三層手術室有危險。
“他……”
男人看著我身後突然收了音，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頭，發現是陸覺。
我看了眼陸覺又看向沈良甫，沈良甫收回了視線，望向了窗戶。
我問陸覺怎麽了？他低下頭湊近我耳邊說剛醫院送進來一個急診病人，腿摔斷了，急診病房滿了，送過來隔壁病房，病患收錄在他手中，他現在走不開，等晚點他再來找我。
陸覺離開病房後我再次詢問沈良甫剛剛未說完的話，他那個朋友究竟是怎麽去世的？可沈良甫只是扯出來個轉瞬即逝的笑，模糊不清的說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一直在海外，跟朋友很多年沒見了，不過朋友的死跟醫院肯定是沒關系的，說完後他就躺下說困了。
看著他睡下我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從剛剛他的眼裏可以看出他開始懷疑我和陸覺的關系了，可能覺得我說我和陸覺剛認識是在騙他，也是，陸覺作為他的主治醫師來病房不去詢問他的情況反而來跟我耳語，我倆完全不像剛認識的。
我看向窗戶，外面黑漆漆的，玻璃上映著病房內的情景，剛剛他應該是一直在透過玻璃反光註意著我和陸覺的互動。
看得出這個沈良甫對醫生很警惕，他那個朋友的死應該與醫院脫不了幹系，他手裏可能還掌握著什麽證據，可現在他明顯已經不信任我了，我完全無法從他口中探出任何信息。
一位陪護家屬起身關了燈，病房陷入昏暗，走廊微弱的光透過門縫照了一條光線進來，讓病房不至於一片漆黑。
我躺到床上睜著眼盯著天花想事情，耳朵一直註意聽著外面的動靜，隔壁病房因為突然轉入病人所以一直有醫生護士進進出出，討論聲也斷斷續續的傳進我所在的病房。
如果找不到出口怎麽辦？我和陸覺會一直被困在醫院裏嗎？雖然不會餓也不會渴，可是一直待在壓抑的醫院裏精神肯定承受不了多久就會崩潰，畢竟在這裏隨時可能會看到亡魂，還有被追殺的可能。
出口會在哪裏呢？為什麽一點提示都不給？也不知道陸遠他怎麽樣了，發現我不見了沒……
問題越來越多，腦子越來越亂，手無意識下輕松敲著被子，透露著我的煩躁。
直到十二點後病房外才陷入安靜，鄰床老人發出囈語，襯得病房更加安靜，我輕手輕腳下床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麽會這麽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不安。
走廊的燈開始忽閃忽閃，然後暗了一個度，盡頭有風吹進來，冷得我打了個寒顫，一道閃電劈下，我好像看到前面拐角處有雙腳，好像是有什麽人躺在地上，是病人嗎？
我正欲上前查看，隔壁病房傳來“咚”的一聲，探頭發現是病床上的病人摔了下來，在地上不斷掙紮扭動，可就是爬不上床。
病房裏只有他一個病人，沒有家屬陪護，他拽著床單嘴裏一直喊著醫生護士，他的聲音不小，即便是在護士站也能聽得清，可那倆護士好像聽不見。
我朝護士站喊了一聲，可那兩個護士依舊聽不見一樣在那聊著天，沒有一個醫生護士過來查看，我只能走進去扶起了那個病人。
他的手用力的抓著我，我費力的將他擡上床後才發現他的腳扭了一百八十度，詭異的嚇人。
“我幫你去喊醫生過來。”
我剛要走對方卻死死抓住了我的手：“逃……快逃……”
“什麽？”
窗外亮白的閃電劃下，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病床，剛剛被我扶上床的病人……不見了。
“小夥子，你是不是進錯病房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嚇我一跳。
剛剛無人的另三張病床上都躺著病人，還有陪護家屬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不好意思。”我蒼白著臉道著歉走出了病房。
拐角處躺著的腳也不見了，我猜時間線極有可能變了，匆忙跑到護士站詢問值班護士現在是哪年哪月，可值班護士說現在是1986年的5月15日，也就是說時間線沒有變。
那麽剛剛那是……雷電引起的空間暫時性混亂？
陸覺不在剛剛那間病房裏，我去醫生辦公室找他，可辦公室空無一人，我詢問護士站的值班護士陸醫生人呢？對方告訴我陸醫生下樓去了，不知道去哪。
下樓？
他去哪？
為什麽不叫我？
“他一個人去的嗎？”
“嗯。”護士點頭。
我朝樓梯那邊走去，卻被護士攔住：“你去哪？這麽晚了不能亂跑，出了事我們擔不起責任。”
“我不去哪，太悶熱了，我就隨便走走。”
“不可以。”小護士堅決，“你的腳都這樣了不能再走了，明天手術要好好休息。”
我說不過她只能在她的攙扶下回了病房，我真的一點事沒有，她扶著我走路我真的覺得特別別扭。
回到病房後我裝睡，護士見我睡下了才離開。
我本想再過一會兒避開護士站悄悄溜出去，卻聽到隔壁床傳來動靜。
沈良甫下了床，我聽到腳步聲從我床腳走過，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結果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發現沈良甫的腳根本就沒事，走起路來特別正常，這層樓下午的時候公共廁所維修還沒修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是去廁所，我立刻翻身下床跟上。
沈良甫悄悄潛入了主任辦公室裏，我從門縫裏看到他在翻著櫃子裏的文件，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找到的他表情越來越陰沈，猜測他要出來，我立刻躲到隔壁房間裏，沈良甫出來後下了樓，我緊隨其後。
在下樓梯時他突然停住腳步，我立刻貼墻躲了起來，再次小心翼翼探頭時發現站在下層樓梯的沈良甫不見了。
他可能是發現我了。
我繼續往樓下走，一直不曾看到沈良甫的身影，看著一樓住院樓大門，我朝它走過去，無論用多大力還是無法打開它，窗戶也出不去，大門肯定不是逃生出口，要真這麽明顯也不可能還特地讓玩家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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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九點葉建州醫生來查房時再次叮囑我不可以吃東西不可以喝水，並告訴我放松心情，保證睡眠，我心煩意亂的點頭應著，心裏愁的不行。
葉醫生離開後我就站起身倒了杯水，一撇眼註意到隔壁床那個叫沈良甫的病人手裏攥著脖子上的項鏈低頭看得入神。
我側身湊近了些，發現他手裏拿的項鏈是個懷表，帶照片的那種，裏面是個少年的黑白舊照片，看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照片裏的人笑起來陽光燦爛。
我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將手中的紙杯遞給他：“你喝水嗎？”
男人回過神，搖了下頭：“不了，謝謝。”說著將懷表放回了衣服裏。
我看了眼病房的其他病人後坐到床邊跟他面對面，壓低聲音問他：“那個，今天下午你說小心醫院裏的醫生…是什麽意思？”
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問：“你和那位陸醫生真的只是病患與醫生的關系嗎？真的沒有其他關系？”
我想了會兒沒想出來：“能有其他的什麽關系？我和他真的就是進入醫院才認識的，沒兩天，但感覺他人很好。”
“是麽。”
男人沈默了會兒，看向我床邊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我的入院時間，剛入院三天，看著看著他問我：“你明天手術是吧？”
我點頭：“是啊。”
“手術室在哪樓哪層？”
我想了下：“這個……我不知道。”今天簽的同意書上並沒有寫明這個，葉醫生也只是向我解釋了手術、麻醉的風險及必要性，並沒有提到這個。
男人沈默時面無表情，甚至有些陰沈，唇線緊抿，生人勿近的感覺，但說出的話又和他的面相相差甚遠。
我靜靜等著他說話，順手喝了口杯子裏的水，在我喝第三口水時男人終於說話了：“明天術前手術室接送員應該會推手術平車或輪椅來接你，如果你被他們送去了二號住院樓的二三層手術室一定記得要逃，那裏很危險，如果是其他樓層手術室的話應該就沒關系。”
他並沒有看著我說，而是盯著雪白的被子，像是出神時的自言自語。
我想起了二號樓二三層血腥的手術室，他果然知道些什麽。
吞下嘴裏的水，我忙問：“什麽危險？”
“這個……”男人擡頭望我，話語一頓，“醫生不是讓你不要喝水嗎？”
“我可不打算做手術。”
“那樣最好，你要做手術的話其實可以換家醫院。”
“我不需要做手術，我的腳沒問題。”
男人看向我的腳，眉頭皺起：“你確定嗎？”
我也看向自己的腳，很正常，但我猜他看到的應該和我看到的不一樣。
“凸出這麽大個包，你這樣走路不痛嗎？”
“不痛。”別再關註腳不腳的，我把話題拉回來，“你前面說二號樓的二三層手術室會有什麽危險？”
男人眉頭越蹙越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現在沒有證據去證明什麽，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他曾經是這裏的醫生。”
“曾經？那他現在人呢？”
男人陷入沈默，微微低垂的眼眸裏流轉著難過的情緒，我猜測他那位朋友應該是不在了。
“是你懷表裏的那個人嗎？”我小心詢問。
他突然擡頭看我。
“抱歉，剛剛不小心看到了。”
男人點了下頭：“是他。”
“那他是怎麽去世的？跟這家醫院有關嗎？”我懷疑他那位朋友或許是參與犯罪的一名醫護人員，亦或者是察覺到醫院內幕死亡了，不然不可能知道二三層手術室有危險。
“他……”
男人看著我身後突然收了音，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扭頭，發現是陸覺。
我看了眼陸覺又看向沈良甫，沈良甫收回了視線，望向了窗戶。
我問陸覺怎麽了？他低下頭湊近我耳邊說剛醫院送進來一個急診病人，腿摔斷了，急診病房滿了，送過來隔壁病房，病患收錄在他手中，他現在走不開，等晚點他再來找我。
陸覺離開病房後我再次詢問沈良甫剛剛未說完的話，他那個朋友究竟是怎麽去世的？可沈良甫只是扯出來個轉瞬即逝的笑，模糊不清的說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一直在海外，跟朋友很多年沒見了，不過朋友的死跟醫院肯定是沒關系的，說完後他就躺下說困了。
看著他睡下我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從剛剛他的眼裏可以看出他開始懷疑我和陸覺的關系了，可能覺得我說我和陸覺剛認識是在騙他，也是，陸覺作為他的主治醫師來病房不去詢問他的情況反而來跟我耳語，我倆完全不像剛認識的。
我看向窗戶，外面黑漆漆的，玻璃上映著病房內的情景，剛剛他應該是一直在透過玻璃反光註意著我和陸覺的互動。
看得出這個沈良甫對醫生很警惕，他那個朋友的死應該與醫院脫不了幹系，他手裏可能還掌握著什麽證據，可現在他明顯已經不信任我了，我完全無法從他口中探出任何信息。
一位陪護家屬起身關了燈，病房陷入昏暗，走廊微弱的光透過門縫照了一條光線進來，讓病房不至於一片漆黑。
我躺到床上睜著眼盯著天花想事情，耳朵一直註意聽著外面的動靜，隔壁病房因為突然轉入病人所以一直有醫生護士進進出出，討論聲也斷斷續續的傳進我所在的病房。
如果找不到出口怎麽辦？我和陸覺會一直被困在醫院裏嗎？雖然不會餓也不會渴，可是一直待在壓抑的醫院裏精神肯定承受不了多久就會崩潰，畢竟在這裏隨時可能會看到亡魂，還有被追殺的可能。
出口會在哪裏呢？為什麽一點提示都不給？也不知道陸遠他怎麽樣了，發現我不見了沒……
問題越來越多，腦子越來越亂，手無意識下輕松敲著被子，透露著我的煩躁。
直到十二點後病房外才陷入安靜，鄰床老人發出囈語，襯得病房更加安靜，我輕手輕腳下床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麽會這麽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不安。
走廊的燈開始忽閃忽閃，然後暗了一個度，盡頭有風吹進來，冷得我打了個寒顫，一道閃電劈下，我好像看到前面拐角處有雙腳，好像是有什麽人躺在地上，是病人嗎？
我正欲上前查看，隔壁病房傳來“咚”的一聲，探頭發現是病床上的病人摔了下來，在地上不斷掙紮扭動，可就是爬不上床。
病房裏只有他一個病人，沒有家屬陪護，他拽著床單嘴裏一直喊著醫生護士，他的聲音不小，即便是在護士站也能聽得清，可那倆護士好像聽不見。
我朝護士站喊了一聲，可那兩個護士依舊聽不見一樣在那聊著天，沒有一個醫生護士過來查看，我只能走進去扶起了那個病人。
他的手用力的抓著我，我費力的將他擡上床後才發現他的腳扭了一百八十度，詭異的嚇人。
“我幫你去喊醫生過來。”
我剛要走對方卻死死抓住了我的手：“逃……快逃……”
“什麽？”
窗外亮白的閃電劃下，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病床，剛剛被我扶上床的病人……不見了。
“小夥子，你是不是進錯病房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嚇我一跳。
剛剛無人的另三張病床上都躺著病人，還有陪護家屬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不好意思。”我蒼白著臉道著歉走出了病房。
拐角處躺著的腳也不見了，我猜時間線極有可能變了，匆忙跑到護士站詢問值班護士現在是哪年哪月，可值班護士說現在是1986年的5月15日，也就是說時間線沒有變。
那麽剛剛那是……雷電引起的空間暫時性混亂？
陸覺不在剛剛那間病房裏，我去醫生辦公室找他，可辦公室空無一人，我詢問護士站的值班護士陸醫生人呢？對方告訴我陸醫生下樓去了，不知道去哪。
下樓？
他去哪？
為什麽不叫我？
“他一個人去的嗎？”
“嗯。”護士點頭。
我朝樓梯那邊走去，卻被護士攔住：“你去哪？這麽晚了不能亂跑，出了事我們擔不起責任。”
“我不去哪，太悶熱了，我就隨便走走。”
“不可以。”小護士堅決，“你的腳都這樣了不能再走了，明天手術要好好休息。”
我說不過她只能在她的攙扶下回了病房，我真的一點事沒有，她扶著我走路我真的覺得特別別扭。
回到病房後我裝睡，護士見我睡下了才離開。
我本想再過一會兒避開護士站悄悄溜出去，卻聽到隔壁床傳來動靜。
沈良甫下了床，我聽到腳步聲從我床腳走過，我以為他是要去廁所，結果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發現沈良甫的腳根本就沒事，走起路來特別正常，這層樓下午的時候公共廁所維修還沒修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是去廁所，我立刻翻身下床跟上。
沈良甫悄悄潛入了主任辦公室裏，我從門縫裏看到他在翻著櫃子裏的文件，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找到的他表情越來越陰沈，猜測他要出來，我立刻躲到隔壁房間裏，沈良甫出來後下了樓，我緊隨其後。
在下樓梯時他突然停住腳步，我立刻貼墻躲了起來，再次小心翼翼探頭時發現站在下層樓梯的沈良甫不見了。
他可能是發現我了。
我繼續往樓下走，一直不曾看到沈良甫的身影，看著一樓住院樓大門，我朝它走過去，無論用多大力還是無法打開它，窗戶也出不去，大門肯定不是逃生出口，要真這麽明顯也不可能還特地讓玩家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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